万古霉素在成人危重症患者中的应用进展

张慧芳; 王瑞兰

doi:10.3877/cma.j.issn.2096-1537.2021.03.012

中华重症医学电子杂志 >

2021 , Vol. 07 >Issue 03: 263 - 267

DOI: https://doi.org/10.3877/cma.j.issn.2096-1537.2021.03.012

综述

万古霉素在成人危重症患者中的应用进展

张慧芳 ¹ ,
王瑞兰 ^,¹^,^†

展开

^1.201620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危重病科

通信作者：王瑞兰，Email：wangyusun@hotmail.com

Copy editor: 卫轲

收稿日期: 2021-05-07

网络出版日期: 2021-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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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

Vancomycin in adult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Huifang Zhang ¹ ,
Ruilan Wang ^,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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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epartment of Critical Care Medicine, Shanghai General Hospital, Shanghai 20162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Wang Ruilan, Email: wangyusun@hotmail.com

Received date: 2021-05-07

Online published: 2021-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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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万古霉素是糖肽类杀菌剂，主要用于治疗耐药金黄色葡萄球菌和肠球菌等革兰氏阳性菌引起的严重感染。重症患者由于生理屏障被破坏，感染发生率高，而且常常合并耐药菌感染，但危重症患者因为毛细血管渗漏和器官功能障碍等使得药物在体内的药动学发生极大的改变，因此万古霉素在重症患者中的使用还需要结合具体实际情况。现就在重症患者中正确合理使用万古霉素作一综述，为优化特殊人群给药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 万古霉素; 治疗药物浓度监测; 肾功能不全

本文引用格式

张慧芳 , 王瑞兰 . 万古霉素在成人危重症患者中的应用进展[J]. 中华重症医学电子杂志, 2021 , 07(03) : 263 -267 . DOI: 10.3877/cma.j.issn.2096-1537.2021.03.012

Abstract

Vancomycin is a glycopeptide bactericidal agent mainly used to treat serious infections caused by Gram-positive bacteria such as drug-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 and Enterococcus.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the incidence of infection is high due to the destruction of physiological barriers, and drug-resistant bacteria infections are common.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the pharmacokinetics of vancomycin is greatly altered by capillary leakage and organs dysfunction, so it is wise to use it individually in different critical situations. Literatures on the proper and rational use of vancomycin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is reviewed to provide ideas for optimizing the administration of this agent in these special populations.

Key words： Vancomycin; Therapeutic drug concentration monitoring; Renal insufficiency

危重症患者病理生理改变与普通病房住院患者相比具有很大差异，更容易出现低蛋白血症、毛细血管渗漏、血流动力学不稳定、器官功能障碍等，常需要呼吸机辅助通气、肾替代治疗及体外膜肺氧合（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ECMO）等支持手段。由于危重症患者各种生理屏障受到破坏，感染便成为重症患者常见的合并症。葡萄球菌属和肠球菌属是ICU感染中常见的革兰氏阳性菌病原体，其中甲氧西林耐药葡萄球菌（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MRSA）感染被列为21世纪面临的“严重威胁”^［1］。万古霉素是20世纪50年代从Streptomyces orientalis中分离出的糖肽类抗生素，主要用于治疗MRSA和肠球菌属等革兰氏阳性菌引起的严重感染。万古霉素是时间依赖性抗生素，具有较长的抗生素后效应。24 h药时曲线下面积/最低抑菌浓度（area under curve/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AUC_0-24/MIC）被认为是预测万古霉素疗效的重要靶标^［2］。由于AUC_0~24不能直接测定，目前指南多采用血药谷浓度作为其替代指标。现就万古霉素在重症患者中的使用作一综述，为优化特殊人群给药提供新思路。

一、危重症患者中的特殊感染

（一）颅内感染

由于血脑屏障的作用，颅内感染的治疗尤为困难，治疗的关键取决于药物是否能透过血脑屏障及脑脊液中的浓度。虽然脑脊液培养阳性率低，但现有数据表明颅内感染常见病原菌为革兰氏阳性菌，其中以葡萄球菌多见，因此经验性抗感染治疗时首先需要覆盖革兰氏阳性菌。针对阳性菌感染，尤其是MRSA，美国感染病学会（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IDSA）颁布的《脑膜炎治疗指南》^［3］推荐万古霉素为首选药物。

万古霉素为亲水性抗生素，分子量大（1450 Da），在正常脑脊液中含量很低。当发生颅内感染时，血管壁的细胞间紧密连接被打开^［4］，药物进入脑脊液的速度增加，而脑脊液流出阻力增加造成脑脊液体积流量减少^［5］，同时促炎细胞因子还抑制了外排泵活性^［6］，这三种机制的协同作用导致药物在脑脊液中浓度的升高。研究显示，当脑膜没有感染或轻度感染时，万古霉素AUC_CSF/AUC_S在0.14~0.18，而当脑膜感染严重时，AUC_CSF/AUC_S可升高至0.29~0.48^［7］。IDSA指南推荐万古霉素治疗颅内感染时需维持血药谷浓度在15~20 μg/ml，对于重症颅内感染，有时采用脑室内注射给药治疗。成人患者脑室内给药的常用剂量是5~20 mg/d，治疗持续时间为18~21 d，脑脊液目标浓度为峰浓度15~40 mg/L，谷浓度＜10 mg/L，在此类给药方案下万古霉素对表皮葡萄球菌引起的脑膜炎的治愈率为93%，对血链球菌和棒状杆菌引起的脑膜炎的治愈率可达100%，而对肠球菌属和李斯特单胞菌引起的脑膜炎的治愈率约43%，而脑室内给药的常见副作用是听力受损^［8］。

同样具有抗MRSA活性的还有利奈唑胺、替考拉宁和达托霉素。利奈唑胺分子量小，脂溶性好，蛋白结合率低，对血脑屏障的穿透率较万古霉素显著升高，在无脑膜感染和轻度脑膜感染时，利奈唑胺在脑脊液中的渗透率达80%~100%^［7］，但是利奈唑胺是抑菌剂，其在颅内感染的治疗中还没有很好的临床循证依据。替考拉宁是另一种糖肽类抗菌药物，其分子量比万古霉素稍大，蛋白结合率高（约90%），在国内外尚未获得批准用于治疗中枢神经系统感染，仅有病例报道，替考拉宁经脑室内给药后成功救治7例脑室分流术后葡萄球菌感染的患者^［9］。达托霉素经脑室内给药也仅有个别病例报道^{［10, 11］}。

（二）呼吸机相关性肺炎

危重症患者由于病情较重，免疫功能紊乱以及机械通气造成肺损伤，其发生呼吸机相关肺炎（ventilator associated pneumonia，VAP）的风险高达40%，且一旦发生VAP，其死亡相关风险将增加50%^［12］。金黄色葡萄球菌是VAP重要的病原菌，占VAP病原体的10%~30%，其中多为MRSA。对于有MRSA感染高危因素或确定为MRSA感染的肺炎患者，美国胸科协会（American Thoracic Society，ATS）和IDSA联合发布的指南^［13］推荐利奈唑胺或万古霉素治疗，万古霉素的推荐剂量是15 mg/kg q8~12 h，对于重症患者可给予25~30 mg/kg的负荷剂量，维持万古霉素目标血药谷浓度为15~20 mg/L。

虽然肺部组织血液供应十分丰富，但由于存在肺泡-毛细血管屏障，一些大分子、蛋白结合率高或脂溶性较低的药物很难透过紧密结合的细胞屏障，故其在肺泡内的浓度较低。金黄色葡萄球菌是寄居在宿主细胞外的细菌，肺部感染时主要发生在肺泡上皮衬液（epithelial lining fluid，ELF），因此药物在ELF中的浓度决定了其治疗效果。Lodise等^［14］研究了10名静脉滴注万古霉素的健康志愿者，达到稳态后测定血浆和ELF中药物浓度，使用贝叶斯验证法剔除异常值后，AUC_ELF/AUC_plasma为0.41。法国的一项针对13例VAP的重症患者的研究显示，稳态时替考拉宁在ELF与血浆中游离药物浓度比例为0.48~3.32^［15］。药物渗透性波动的范围波动较大可能与重症患者病理生理状态有很大差异有关，如低蛋白血症、肺部大面积的炎症损伤等。

利奈唑胺在健康志愿者和VAP的重症患者中的研究显示，ELF中利奈唑胺的渗透率接近100%^{［16, 17］}，对于MIC为2 mg/L的肠球菌和链球菌，MIC为4 mg/L的葡萄球菌，利奈唑胺在血浆和EFL中浓度均超过了其敏感折点，且药物浓度大于MIC的时间（T%＞MIC）达到了70%~100%。回顾性双盲试验研究显示，对于革兰氏阳性菌引起的VAP，尤其是MRSA感染，利奈唑胺治疗组患者的临床治愈率和生存率均优于万古霉素组^［18］。IMPACT-HAP研究结果也显示对于MRSA引起的VAP，利奈唑胺治疗组患者的临床治疗成功率高于万古霉素组^［19］。骨髓抑制是利奈唑胺最具争议的不良反应，因为重症感染患者本身就可能存在血小板减少，而且临床输注血小板很困难，因此利奈唑胺在重症患者中的使用需格外注意。

（三）血流感染

血流感染的病原菌以革兰氏阳性菌为主，约占所有致病菌的2/3。医院获得性血流感染的病原菌主要为凝固酶阴性葡萄球菌、金黄色葡萄球菌、肠球菌属、念珠菌属、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等。不同病原体的菌血症患者病死率不同，且耐药性病原体感染死亡风险增加。研究报道粪肠球菌感染和屎肠球菌感染的菌血症患者30 d病死率分别为21.4%和34.6%^［20］，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的菌血症患者30 d病死率为40.2%^［21］，且与甲氧西林敏感葡萄球菌（methicillin-sensitive Staphylococcus aureus，MSSA）感染的患者相比，MRSA感染的菌血症患者死亡风险增加93%^［22］。2018年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显示，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是导管相关性血流感染（catheter-related blood stream infection，CRBSI）患者30 d死亡的独立危险因素^［23］。

万古霉素因其亲水性和大分子量，在血液中具有很好的治疗浓度，2001年和2009年IDSA导管相关性感染指南均推荐对于有MRSA感染高危因素的患者和对青霉素耐药的肠球菌使用万古霉素治疗，推荐剂量为1 g，q12 h。不同的导管和不同的病原菌感染，所需要的治疗时间亦有差异^{［24, 25］}。对于短期导管引起的血流感染，若病原菌为金黄色葡萄球菌，指南推荐移除导管，并进行全身抗生素治疗≥14 d，若病原菌为肠球菌，推荐移除导管，并进行全身抗生素治疗7~14 d，若病原菌为凝固酶阴性葡萄球菌，推荐移除导管，并行全身抗生素治疗5~7 d。对于长期导管引起的血流感染，若病原菌为金黄色葡萄球菌，指南仍建议移除导管，并进行4~6周抗感染治疗，若病原菌为肠球菌或凝固酶阴性葡萄球菌，可考虑保留导管，并进行全身抗生素治疗联合抗生素封管治疗1~2周。一旦发生化脓性血栓性静脉炎或心内膜炎，推荐移除导管，并进行全身性抗生素治疗4~6周，若继发骨髓炎，全身性抗生素治疗需维持6~8周。

在脓毒症早期，毛细血管渗漏、低蛋白血症、液体复苏治疗等因素导致药物分布容积增加，心排量增加导致肾血流量增加、肾功能亢进等因素导致药物经肾脏清除增加，因此，对于此类患者实际上可能需要更高剂量的抗菌药物。澳大利亚学者Udy等^［26］在一项研究中发现，在肾清除率增加的患者中，接受标准给药剂量的β内酰胺类抗菌药物治疗后，有82%的患者没有达到抗生素治疗浓度^［26］。因此，2020年中国药理学学会发布的万古霉素治疗药物浓度监测（therapeutic drug concentration monitoring，TDM）循证指南中，新增了对肾功能不稳定的患者加强药物浓度监测的推荐^［27］。

二、万古霉素的给药方式

万古霉素持续给药还是间断给药更能给患者带来获益并减少不良反应的争议一直存在。2012年Cataldo等^［28］对一项RCT及5项观察性研究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分别以15~25 mg/L的稳态浓度和10~20 mg/L的谷浓度为目标时，两种给药方式对患者的总体病死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支持持续静脉输注给药可以显著降低肾毒性的发生（P=0.02）。2015年Hanrahan等^［29］在Cataldo等^［28］的研究基础上更新了Meta分析，结果显示持续静脉输注给药和间断给药相比，肾毒性减少并不明显（P=0.299）。万古霉素持续输注时，稳态血药浓度×24 h可以简单计算AUC₂₄，取样时间和剂量调整更为方便。基于当前可用数据，2020年IDSA指南推荐负荷剂量15~20 mg/kg，继以每日30~40 mg/kg（最高60 mg/kg）的剂量持续输注，达到20~25 mg/L的目标稳态浓度可考虑用于危重患者^［30］。此时，AUC_24h=（20~25）×24 mg·h/L，可达到480~600 mg·h/L的目标。对于持续给药存在困难的重症患者，可考虑万古霉素以20~35 mg/kg的负荷剂量间断输注，以快速达到目标浓度。

三、特殊治疗下万古霉素的使用

（一）肾替代治疗

万古霉素主要经肾脏消除，研究显示万古霉素在肾小管中浓度为血浆中的40~50倍，静脉给药时90%万古霉素在给药后24 h内从尿中排出，因此当肾功能受损时万古霉素在体内的代谢也随之发生改变。急性肾损伤是重症患者常见的合并症，病情严重者需要使用肾替代治疗。与传统的间歇性血液透析（intermittent hemodialysis，IHD）或连续性肾替代治疗（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CRRT）相比，延长的间歇性肾替代治疗（prolonged intermittent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PIRRT）在急性肾损伤的重症患者中使用越来越多。由于肾替代治疗没有标准实施方案，因此万古霉素在肾替代治疗中的使用也存在许多不确定性。2011年《万古霉素临床应用中国专家共识》提出，对于间歇性血液透析的患者一般4~7 d给药1 g，血液滤过的患者24~48 h给药0.5 g，并结合血药浓度调整方案^［31］。

万古霉素分子量约1450 Da，蛋白结合率约50%，故很难通过使用低通量透析器（kuf＜20 mmHg，1 mmHg=0.133 kPa）进行的IHD去除，因此过去推荐的给药频率是合理的。但是随着高通量透析器的频繁使用，需要重新评估万古霉素的给药频率。研究显示高通量膜慢性IHD时每次能清除30%~40%的万古霉素剂量，而延长的血液透析和持续血液透析能清除的万古霉素量更多^{［32, 33, 34］}，与高通量膜相比，中截留膜对万古霉素的清除率更高^［35］。Lewis等^［36］使用蒙特卡罗模拟的数学模型对不同的PIRRT处方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PIRRT结束后给予万古霉素初始剂量15~20 mg/kg，维持剂量15 mg/kg，能在MIC值≤1 mg/L的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患者中达到药效动力学目标，48 h后建议根据万古霉素的血药浓度进行个体化治疗。巴西一项前瞻性横断面临床研究^［33］评估了55例使用高通量血液透析膜的患者，透析结束后给予万古霉素平均剂量为（15.51±7.35）mg/（kg•d），但仍然有46.34%的患者处于亚治疗水平（AUC/MIC＜400），其中84.2%的患者接受了延长的血液透析治疗。

PIRRT治疗患者的万古霉素表观分布容积更大，半衰期更长，这可能与万古霉素在透析后的重分布效果差有关。万古霉素在血液透析结束后会从组织向血液重新分布，在IHD结束后4~6 h万古霉素的血药浓度增加30%~40％^［37］。由于PIRRT的透析时间较长，重分布的效果较差，导致药物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在组织中的分布较高。因此，对于长时间的血液透析治疗，除了透析结束时给药外，可能还需要在透析治疗过程中额外增加万古霉素剂量。Lewis等^［36］在IHD的患者中也使用蒙特卡洛模拟技术，根据透析器类型和是否在血液透析期间或之后给药，万古霉素负荷剂量25~35 mg/kg，维持剂量为7.5~15 mg/kg可以达到最低AUC/MIC目标，且对于3 d的透析间期，需要增加30%的维持剂量来达到目标。

腹膜透析主要用于慢性肾脏病患者，有研究提示高通量腹膜透析能清除21.7%的万古霉素^［38］。但腹膜透析在重症患者中使用不多，具体可根据TDM结果调整。

（二）ECMO治疗

ECMO是近年新兴的体外支持技术，是通过血管或心腔插管将体内血液引出经膜肺氧合后再通过血泵输送到体内，以实现对呼吸和循环的支持的一种体外生命支持手段。ECMO辅助期间药物代谢动力学的改变与ECMO设备、患者病理状态及药物本身性质有关。对于万古霉素等时间依赖性抗生素，可以通过最大延长T＞MIC来优化其杀菌效果。韩国Park等^［39］的研究显示，万古霉素间歇性给药在ECMO治疗期间其药效动力学存在显著差异。在比利时一项回顾性匹配队列研究中^［40］，所有患者给予万古霉素负荷剂量35 mg/kg在4 h内输完，继以根据肌酐清除率计算日剂量，持续输注以达到20~30 mg/kg的目标血药浓度，发现接受ECMO治疗组的患者其分布容积和药物清除率在最初的24 h内与对照组相当。随后该团队前瞻性验证了该给药方法在ECMO治疗中的良好效果^［41］。

四、总结

万古霉素作为治疗MRSA的一线药物，其临床应用广泛。重症患者由于毛细血管渗漏和器官功能障碍等使得药物在体内的药动学发生极大改变，因此万古霉素在重症患者中的使用还需要结合患者的具体实际情况。通过优化给药方案，结合TDM监测和药物代谢动力学/药物效应动力学（pharmacokinetics/pharmacodynamics，PK/PD）原理进行个体化调整，提高万古霉素临床应用的有效性，减少不良反应。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 文献年度倒序 |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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